眼睛？
我顿时就是一声尖叫，一屁股就坐在地上，还一个劲儿地蹬着地面往后挪蹭着！
白黎也被下了一跳，往后退了几步拉起我来，一个劲儿地说道：“别紧张，别紧张，这是帮我们的！”
我听到白黎的气息也是不匀，看起来也被吓了一大跳！
老方头在一旁也是喝了一声：“行了！白警官，你们有话快问，别问一个人，谁知道谁说！”
白黎也是无奈了，拉着我往前走了两步问道：“我想问的是前些天那起重大交通事故，死了二十一个学生那起，最先掉下来的那辆车子里是不是有一具尸体？”
我往前走了两步也看清了，这些根本就不是人，而是水鬼啊！
最初我们看到的正是头发，后来的白圈才是脑门，再后来就露出了眼睛来，都肿胀成一条缝隙了！
我再次看到这些鬼魂仍旧是吓得不行了，超出了我心里承受能力，连忙颤抖着转过身子，扑在白黎的怀里。
我感觉到白黎的手也紧紧地搂住我的腰，我这才意识到我的举动有些问题了，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要不是扑进白黎怀中的话，我根本站不稳的。
这时候我耳边也听到一片阴冷阴冷，而且还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说了起来，也听不清是说了些什么。
老方头在一旁说道：“他们都说看到了。”
白黎也是仗着胆子问道：“那么这具尸体是被什么人打捞上去的？在什么地方打捞上去的？”
又是一阵鬼声鬼气的声音说了起来，不过这次我也能听出一些来，好像是下游的意思，其中一个鬼好说是他拖走的。
这次不等白黎问了，老方头问道：“你为什要拖走他的尸体？”
那鬼魂的声音说道：“我也是被逼无奈的，在上游交给了一个姓王的，听说之后要分尸，分开两处。”
白黎也是着急了：“那送到什么地方呢？”
鬼魂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双塔村，另一半送去火化！”
我虽然趴在白黎的怀里也是有些奇怪呢，为什么要分成两半啊？还送到另外一个地方，这都是为了什么啊？
白黎紧接着就问道：“那么姓王的叫什么呢？是谁送去双塔村的呢？尸体为什么要分成两半儿呢？”
老方头的声音此时说道：“小子，这是鬼，不能这么问的，一个一个问！”
白黎也是一愣，连忙问道：“姓王的叫什么？”
鬼魂这次回答了：“王书平！”
我顿时吃了一惊，这不就是王校长吗？
我感觉到白黎的身子也是一震，紧接着就问道：“去双塔村是谁去的？”
鬼魂含糊不清地回答了：“陈亮！”
此时老方头的声音说道：“白小子，你快点儿，这么一个一个的蹦不行啊！一会儿灯灭了，你就得等明天了！”
我真是无奈了，这个老方头也确实是有意思，问多了还说鬼不会回答，问少了还着急，到底怎么问才行啊？
白黎也是着急地问了起来：“那为什么要把尸体分成两半呢？”
我没有听到鬼魂的回答，倒是老方头的声音说道：“他也不知道，问别的。”
白黎又连忙问道：“那么尸体的另一半儿就藏在双塔村？”
我也没有听到鬼魂的回答，白黎又要问呢，但是老方头的声音说道：“这件事儿他们能知道的已经不少了，剩下的你就猜测好了，送到双塔村去一定就是藏在那里了。灯灭了，要是再想问的话，明天才行了。”
白黎这才叹了口气：“方老，您在这里就是为了他们？为什么不收拾了这些鬼魂呢？”
老方头这才叹了口气说道：“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，这些鬼魂要是不被人驱使的话，是不会害人的，反倒是能帮助人呢！”
我此时也知道鬼魂回去了，但是白黎的手还是紧紧地搂在我的腰上，我也使劲儿地推了一下，还顺势掐了一把：“鬼都回去了，还这么使劲儿干什么啊？”
白黎也有些尴尬地哈哈了一下，逗得老方头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我转身问道：“方老，这些鬼魂还有不害人的？”
老方头点了点头：“哪个庙上没有屈死的鬼啊？”
紧接着老方头就给我们说了起来。
他在这里捞尸体也是在行善积德的，别看弄不了多少钱，但是喝酒足够了，有些事情就是从这些鬼魂的嘴里知道的，也告诉警方一些消息，免得一些人含冤而死。
但是警方不明就里，也讥讽老人家，老人家自然是不服了，好在后来警方也知道老方头说得很准，出了案子也来问一下的，就保持着这种关系。
至于这些鬼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，说起来话长了，各有各的故事，总之是不会害人的。
我和白黎听到这里才明白这里面的奥妙了！也知道那天晚上寒山死了之后就被水鬼拖着去了上游，警方自然是想不到尸体还会跑到上游去，也就搜索不到了。
紧接着寒山的尸体就被肢解了，一半送到双塔村去，一半送到停尸房去，这一半也就是我偷盗出来的那一半了。
白黎此时也看着老方头说道：“方老，今天的事情谢谢您老了，我们就告辞了！”
方老头笑了起来：“好的！有时间告诉你叔叔来，我请他喝酒啊！”
白黎也是笑着答应下来，拉着我就走。
上了车才给白存孝打了电话，想要把我们的情况汇报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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