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幼稚。”
她说着，手掌覆上他的眼睛，感觉到涌动的暖意之后，问：“怎么样，有感觉吗？”
“嗯，好多了。”
陆景清的答案仍然温和而有耐心。
越溪却有些沉不住气，又试了一遍，等发现是真的没效果之后，才放下手。
男人握住她的手指：“没关系，这样也很好。”
越溪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他边上，看了他一会儿，才发问：“是不是只有等到我们都出去了，你的眼睛才会好？”
陆景清停顿一瞬，嗓音微哑：“或许吧。”
越溪似乎是嘀咕了一句：“那，等你出去了之后，你又忘记了我怎么办？”
陆景清望着她：“不会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越溪靠近他：“那，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子吗？”
她终究还是不能释怀：“这么久没看过我，你是不是都忘了我长什么样了？”
“不会，”男人手指轻抚她的眉眼，眼睫低垂，“我脑海中，全是你的样子。”
明媚的，自信的，耀眼的。
全都是她。
他怎么会忘。
“那，等我赢了，我们是不是就能出去了？”
她说：“我的记忆修改是无效的，所以他们迟早有一天，会对我们动手，与其坐以待毙，不如先发制人。”
“只要我解决了这些危机，完成了所有的遗憾，这个世界就再也不能困住我们了，对吗？”
陆景清望着她，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：“嗯。”
只要她解决了这些危机，完成了所有的遗憾，记起了她是谁，这个世界就再也不能困住她。
至于他，无论是归于清风还是尘土，都会永远伴随在她身侧。
不离不弃，至死不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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